错爱今生之深宫红颜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孙总，我辞退你，不是因为你能力不行，”孙建国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主要是公司效益不好，你懂的。”

　　我没说话，回到工位，当着他的面开始格式化硬盘。他脸都白了，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你干了啥？快停下！”

　　我中止了进程，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冷笑道：“明天你就懂了。”说完，我拿起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九九六年的锦城，夏天来得格外早。办公室天花板上的老式吊扇不知疲倦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催眠声，可吹到人身上的风，却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温吞和燥热。我叫沈辉，是启航软件公司技术部的一名程序员，一个在外人看来有些沉默寡言的技术宅。

　　此刻，我正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台已经微微发黄的米白色电脑显示器。屏幕中央，一行用绿色字体显示的代码结果——“最终测试通过”，像是一剂强心针，瞬间击溃了我积攒了长达三个月的疲惫和焦虑。我的整个身体向后倒去，深深地陷进了那张已经有些掉皮的办公椅里。

　　“锦城百货仓储管理系统”，这个听起来平平无奇的项目名称，却是我这九十多天里醒着时的全部世界。为了它，我几乎把公司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这张工位当成了自己的床。从最初跟着孙建国去和客户反复拉扯需求，到独自一人搭建整个系统框架，再到后来没日没夜地敲击键盘，用一行行枯燥的代码去填充这个庞大的骨架。每一个函数，每一个模块，每一个像素级的界面调整，都浸透着我的心血。

　　这不仅仅是一套软件那么简单。对于启航公司而言，它是能否从锦城百货这家本地商业巨头口中，啃下那张价值千万级别大订单的唯一钥匙。对于我个人而言，这是我进入公司三年来，独立负责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项目。它是我证明自己能力的试金石。

　　经过最后的压力测试，系统运行得堪称完美。无论是从入库、盘点、出库的数据流转，还是到与财务模块的自动对接，每一个环节都如丝般顺滑，严丝合缝，甚至比客户最初的预期还要好上几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背着巨石的登山者，终于在山顶卸下了所有的重负。巨大的成就感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让我觉得之前所有的付出，那些熬红的双眼，那些冰冷的泡面，都值了。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一丝不苟地将最终编译好的可执行程序、完整的项目源代码，以及那份记录了我每一个工作步骤、厚达上百页的开发日志，全部整理归档。我在自己电脑的D盘，创建了一个名为“锦城终版”的文件夹，郑重其事地将所有心血都复制了进去。硬盘“咔哒咔哒”的读写声，此刻听来，是全世界最动听的音乐。

　　做完本地备份，我又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打开了内部的局域网。在共享服务器上那个名为“项目备份”的公共盘里，我同样上传了整个“锦城终版”文件夹。看着屏幕上那个缓慢爬升的文件传输进度条，我的心才算彻底放回了肚子里。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感觉身体被彻底掏空，只剩下对明天项目汇报会的期待。

　　第二天上午，公司最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大老板钱东海和几位公司高管坐在椭圆形会议桌的主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我的直属上司，技术部总监孙建国，此刻正意气风发地站在投影幕布前。他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与他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也是技术出身，此刻正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向高管们讲解着这套仓储管理系统的整体架构和技术亮点。他讲得头头是道，仿佛每一个细节都了然于胸。

　　我坐在会议室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表演。他用来演示的那份图文并茂的文稿，是我熬了两个通宵，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他口中那些用来彰显技术深度的核心难点，是我在无数个深夜里，靠着一包接一包的“红塔山”和一杯杯苦涩的浓茶才攻克下来的。当高管们提出一些刁钻的技术问题时，他总能引经据典、对答如流，而他引用的所有数据和案例，都原封不动地来自于我那份详细到每一天的开发日志。

　　从会议开始到结束，整整一个小时。孙建国就像一个站在聚光灯下的明星，享受着所有人的赞誉和钦佩。他完美地将自己塑造成了这个项目的唯一缔造者和绝对核心。而我的名字，“沈辉”，在这一个小时里，一次也没有被提及。我就像一个躲在幕后的提线木偶，看着台上的演员，用我的台词，表演着我的戏，收获着本该属于我的掌声。

　　大老板钱东海频频点头，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会议临近结束时，他甚至站起身来，走过去用力地拍了拍孙建国的肩膀，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赞许道：“建国，干得非常不错！这个项目要是能顺利拿下来，你当记首功！公司的未来，就需要你这样有担当、有能力的技术带头人！”

　　“钱总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孙建国嘴上谦虚地笑着，腰杆却挺得更直了。他转过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所在的角落。那一瞬间，我从他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感激或是愧疚，只看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戒备和冷漠。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心里最后一点温热，也彻底凉透了。我忽然明白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八个字的真正含义。我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赤裸，这么不加掩饰。

　　汇报会结束的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孙建国办公室的门，为我敞开着。他把我叫了进去。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那张因为得意而显得愈发油腻的脸上，投下了几道斑驳的光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沈辉啊，来，坐，坐下说。”他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语气比昨天在会议室里还要和蔼可亲，仿佛我们是多年的挚友。

　　他见我不坐，也不以为意，自己往宽大的老板椅里靠了靠，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颇为为难的架势。“是这样，沈辉。你也知道，最近公司的战略方向要做一些重大的调整。市场竞争激烈啊，我们需要精简一下部门结构，提高人均效率，把资源集中到更有价值的地方去。”

　　“经过我们管理层，特别是我的慎重考虑和艰难抉择，”他顿了顿，似乎在酝酿情绪，最后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那句我早已料到的话，“我们决定对技术部现有的人员结构进行一些……优化。所以……你看……”

　　“我明白了，”我不想再听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说辞，直接打断了他，“我被辞退了，是吗？”

　　孙建国似乎没料到我如此直接，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他大概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术来安抚和说服我，结果被我一句话全都堵了回去。他愣了一下，随即干笑着点了点头：“哎，你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样沟通起来就轻松多了。去人事部找小李办手续吧，她会跟你说具体的流程和补偿方案。”

　　在他看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最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补充了一句：“对了，你的那台电脑暂时不要动，里面的工作内容，我还需要做最后的确认和备份。”

　　“好的。”我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我只是转身，拉开他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身后，孙建国似乎对我这种平静到诡异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但那份意外很快就被卸下包袱的轻松所取代。

　　在他眼中，我这件用完了的工具，就该这样安安静静地被丢进废品站，不哭不闹，才是最好的结局。

　　我迈着平稳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工位上。整个技术部的大开间里，气氛有些诡异。同事们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埋着头，假装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屏幕，敲打键盘的声音却显得格外稀疏和刻意。他们都听到了，或者，都猜到了。一些同情、惋惜、甚至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目光，从一个个显示器的后面偷偷投射过来，又在我看过去之前迅速移开。

　　人事部的小李，那个刚毕业没多久、脸上还带着学生气的女孩，小跑着跟了过来。她站在我工位旁边，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她大概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优化”员工的场面，显得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对我说：“沈哥，孙总他……那个……你先收拾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吧，然后……然后我们去会议室，做一下工作交接。”

　　我没有看她，甚至没有回应她的话。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台陪伴了我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米白色电脑主机上。它此刻正安静地运行着，屏幕保护程序是一片深邃的星空。它就像一头忠诚而沉默的老牛，任劳任怨地为我服务了三年，却即将和它的主人一起，被无情地抛弃。

　　我没有去碰桌上那个已经喝干了的搪瓷茶杯，也没有去整理抽屉里那几本已经翻得卷了边的专业书籍。在小李和周围同事们愈发诧异的注视下，我缓缓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鼠标的滚轮在我的指尖下，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我熟练地在屏幕上移动着光标，它像一个听话的精灵，在我的指挥下精准地跳跃。我没有打开任何与工作相关的软件，而是直接双击了桌面上的“我的电脑”图标，那个熟悉的窗口立刻弹了出来。

　　C盘，系统盘。D盘，工作盘。E盘，杂物盘。我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死死地盯住了“D盘”那个图标。

　　那里，存放着“锦城终版”的全部心血。那里，有我三个月不眠不休的成果。那里，是孙建国明天向客户邀功请赏的最大资本。那里，是启航软件公司那张千万订单的全部希望。

　　我将光标移动到“D盘”的图标上，没有丝毫停顿，按下了鼠标右键。一个长长的菜单弹了出来，我无视了“打开”、“浏览”等所有选项，径直将光标拖到了一个最刺眼的词语上。

　　一个黄色的感叹号警告窗口瞬间弹了出来，挡在了屏幕中央。上面用黑色的宋体字清晰地写着：“警告：格式化将删除该驱动器上的所有数据。要格式化该驱动器，请单击‘开始’。”

　　办公室里此刻安静得可怕，只有天花板上那台老旧风扇的转动声，和几声压抑的咳嗽声。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聚焦在我这个小小的角落。

　　我的食指，停在鼠标左键上，那个决定一切的按键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沉稳而有力。没有愤怒的颤抖，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那个警告窗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更小的窗口——格式化进度窗口。一条蓝色的进度条，开始从窗口的左端，向右端，缓慢但却坚定地推进。

　　它像一条贪婪的蓝色虫子，一口，一口，无声地吞噬着我过去三个月的所有记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血。那些复杂的代码，那些精美的图表，那些详细的文档，都在这蓝色的侵蚀下，化为乌有，变成一堆毫无意义的二进制乱码。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进度条，心里一片空旷，仿佛被格式化的，不是硬盘，而是我的过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孙建国那间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大概是处理完了手头的一些琐事，心情极佳地走了出来，嘴里甚至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准备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上一杯上好的龙井。

　　按照他往常的习惯，他一边走，一边像巡视领地的狮王一样，目光威严地扫过整个技术部的大开间。当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我这台电脑的屏幕上时，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脚步一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眯起眼，往前走了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当他最终确认，我电脑屏幕上那个蓝色的进度条，以及窗口标题上那行“正在格式化D盘”的字样时，他脸上的那点得意和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就像一张被瞬间抽干了所有颜色的宣纸，惨白中还透着一丝死灰。

　　他比公司里任何一个人都清楚，那台电脑的D盘里，以及与它紧密关联的公司服务器里，存放着的，究竟是什么。那是他刚刚从我手中窃取到的，他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功劳。那是他用来向大老板邀功，向客户炫耀，用来巩固自己地位，甚至更上一层楼的唯一阶梯。

　　“你……你……”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完整的字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他仿佛被电流击中，猛地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叫。那声音凄厉而短促，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他整个人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朝着我的工位，不顾一切地疯了一般地冲了过来。

　　孙建国的身影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他那笨重的身体此刻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沿途的一把办公椅被他直接撞翻在地，发出了“哐当”一声刺耳的巨响，将所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同事都惊得抬起了头。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看着状若疯魔的孙建国，又看看我这个风暴中心一脸平静的人，脸上写满了迷惑和震惊。

　　他一个箭步冲到我的面前，根本顾不上去扶那把倒下的椅子。他伸出那只戴着金表的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我正握着鼠标的右胳膊。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一把铁钳，要将我的骨头生生捏碎。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慌和愤怒而变得尖利发颤，完全失去了平日里总监的威严：“你干了什么？沈辉！你快给我停下！项目的所有文件都在里面！”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电脑屏幕上那个还在缓慢移动的蓝色进度条，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里面布满了因为恐惧而迅速扩散的血丝。那副模样，仿佛正在被格式化的不是冰冷的硬盘数据，而是他跳动的心脏。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掌心里的冷汗，湿腻腻的，黏在我的胳膊皮肤上，带来一种令人不快的感觉。我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去看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我只是顺着他施加的力道，将手里的鼠标，轻轻地往旁边一移。

　　那个正在吞噬着数据的蓝色进度条，在推进到大约百分之十五左右的位置时，戛然而止。一个提示框弹出：“格式化已中止。”

　　孙建国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他抓着我胳膊的力道瞬间松懈了不少，但他依然不敢完全放手，只是扶着我的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打湿了他梳得锃亮的头发。

　　我缓缓地转动我的办公椅。那张老旧的椅子发出了悠长的“吱呀”声，在这死寂一片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我抬起头，终于正眼看向他，迎上了他那双混合着惊恐、愤怒、后怕和极度不解的复杂眼神。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看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看着他那副仿佛天塌下来了的狼狈样子。那股被背叛、被抛弃后积压在心底的冰冷，此刻竟然奇妙地转化成了一丝冰冷的快意。我扯了扯嘴角，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脸上。我一字一顿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清，却又清晰无比的音量对他说：“明天你就懂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无形的冰锥，狠狠地扎进了孙建国的心脏。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从惊慌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迷茫和恐惧。他不懂，他完全不懂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文件不是保住了吗？虽然中止了，但大部分应该还在。明天，明天会发生什么？

　　说完这句，我不再给他任何机会。我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我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伸手，按下了电脑主机的电源按钮。显示器屏幕闪烁了一下，那片深邃的星空保护程序消失了，最后归于一片漆黑。那黑色的镜面上，清晰地映出了孙建国那张失魂落魄、惨白如纸的脸。

　　做完这一切，我拉好帆布包的拉链，把它甩到肩上。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经倾注了所有热情和心血的地方。在孙建国呆滞的注视下，在所有同事们或惊愕或同情的目光中，我迈开了步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公司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的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和沉重，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我知道，这场由孙建国亲手开启的戏剧，现在，才刚刚拉开它真正的序幕。而我，将是它唯一的导演。

　　第二天，星期五，一个本该因为临近周末而气氛轻松的日子。但启航软件公司，却从一大早就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

　　整个技术部，安静得像一座坟墓，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气氛紧张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能拧出水来。孙建国双眼通红，眼眶深陷，眼球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一看就知道是彻夜未眠。他像一头困兽，带着公司里技术最好的程序员小王，围着我那台已经人去楼空的电脑，急得团团转。

　　“怎么样？到底怎么样？数据能恢复吗？”孙建国的嗓子已经完全沙哑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绝望和祈求。

　　技术员小王，一个平日里颇为自负的年轻人，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脸色比孙建国好不了多少。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不断滚过一行行外人看来如同天书般的代码。他几乎用上了所有他知道的数据恢复工具和底层命令，可最终，他还是无力地摇了摇头，靠在了椅背上。

　　“孙总，不行啊。”小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声音里充满了挫败感，“我用尽办法了。D盘确实被格式化了一部分，大概有百分之十五的扇区被清空了。文件分配表被严重破坏，虽然大部分数据还在硬盘的物理层面，但目录结构全毁了。我尝试修复，可是核心的那些可执行程序文件和数据库文件，大部分都变成了无法识别的乱码，根本打不开，也无法修复。这个……这个等于就是废了。”

　　孙建国听到“废了”这两个字，整个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如果不是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办公桌隔板，他几乎就要当场瘫倒在地。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但他还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想起了什么，急切地对小王喊道：“服务器！对了，服务器！服务器上不是有备份吗？我亲眼看着他上传的！快，快去看看服务器上的文件！”

　　小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惊醒过来，立刻从椅子上弹起，不敢有丝毫怠慢，几步冲到部门的服务器终端前。他几乎是颤抖着手，飞快地输入了管理员密码和一长串指令，登录了公司的共享服务器。他熟练地在目录树中找到了那个名为“项目备份”的共享盘，又在里面找到了那个让他心惊胆战的文件夹——“锦城终版”。